「爹!我不許您侮辱娘的名節。」被一連串突如其來的事件所驚嚇的芷芸,在回神之際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出這段話。

第一次,她出聲言厲駁斥她爹。

「妳說什麼?!」王滿金無視一旁騫毅蹙眉的神情,照樣瞪視著芷芸。望著滿金那瞠目齜牙的表情,芷芸態度隨即轉變「爹,不管您怎麼討厭芸兒,芸兒絲毫都不會有任何怨言,只懇求爹不要詆毀娘親的名節。」芷芸苦苦哀求道。

「詆毀?!我是那種毫無理智的人嗎?」王滿金怒不可遏,衝上前去當著眾人的面前,狠狠給了她一個耳瓜子。

王滿金此舉讓站在一旁的騫毅始料未及。芷芸纖弱的身子骨哪禁得起這一掌?只見芷芸臉上隱隱浮現出滿金的五指紅印,想必力道是下的深重。

「她是你貨真價實的親骨肉,你怎麼能出手如此重?」毫無法力被困在網中動彈不得的他,只恨自己禁令還未解除,無法解救佳人倖免於難!

差不多該是時候了,為什麼禁令不快點解除?只要禁令解除,這小小的網哪能罩得住他?

「我的親骨肉?!呵~哈哈哈!她才是你跟李霜的孽種吧?!妖孽就是妖孽,哪還分說什麼倫理呢?阿哈哈哈!!」

王滿金仰天大笑。聽到這段話,咸琅這才想起

「你是如何得知我的真實身分和存在?是霜兒向你提起的?」

他從不在滿金面前現過人形。他知曉從外觀上來判斷,要說服他人自己和霜兒是親子關係頗難服眾。所以,除了初次滿金無意間撞見他的狼形外,之後只要是滿金上山找霜兒,他都會躲起來暗中保護李霜的安危。

直到後來,咸琅從滿金神情中看到他對霜兒真摯的感情,這才卸下保護的責任。點頭應允她的請求,放開雙手讓其回到人類的國度生活。

咸琅知道,李霜渴求的是探索外頭的天地,而不是同他囚禁在這座小小的山林。

因為初次見面是狼形時候的他,也正好給了滿金一個解旁人疑惑的靈感謊言

真正的實情是:當年夜晚,化為狼形的他就是站在這溪畔旁低頭飲水。李霜則是蹲在他身旁注視著他的舉動,直到草叢間發出樹枝踩斷的聲響,才引起岸邊一人一狼的注意

「那虛偽的女子怎麼可能對我提起?當年,在這片山林中居住的她親口對我說她是孤兒,我信!在迎接她下山前,我刻意提早一個時辰到,目的是想給她一個驚喜。卻讓我撞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在此摟摟抱抱,好不親熱。」緊握著拳頭,彷彿當年所觀看的景象,就在眼前再次上演。

「事情絕對不是你所想像那般污穢不堪。」咸琅低吼「那時候,我以嫁女兒的心情,贈送那炳陪她長大的木梳為嫁妝。並告訴她,以後有任何困難,帶這木梳來此山林,我會知道妳的來到。所以,這就是為什麼那晚我會適時去營救妳──」咸琅望著芷芸,「若非這炳木梳,我們無法相遇。」

此刻,咸琅的深情傳達入芷芸顫抖的心,情感的暖意灌入惶恐情緒,不安逐漸被撫平下來。

只要一個眼神、一個語氣,她知曉他對她的情意「我懂我懂

芷芸凝眸笑著與咸琅對望,這讓站在一旁的騫毅不是滋味「不要忘記!」他刻意站在芷芸面前,打斷兩者視線「我才是你真正的夫君!妳今生嫁的只有我!」

「不!我根本就不認識你!今生今世我只願與琅大哥相伴左右。」芷芸堅定不移的雙眸,激怒了騫毅。

「把小姐帶回去王府!至於那匹不管是妖是狼的野獸,就隨便你處置。」氣紅著臉,騫毅恨恨地朝滿金說道。

「知道為什麼我會把你的事情了解的如此詳細嗎?因為那個虛偽的女人,曾對著年幼芷芸親口說出的話,被我一字不露地全給聽進去。否則,我怎麼可能如此安心地上山來抓你呢?但你恐怕不知道,我真正要對付的人,是誰吧?」壓低著嗓音,滿金喉頭中滾出咭咭笑聲。

他自腰間抽出長刀,銳利的刀鋒在月光照射下閃閃跳耀。這讓掙扎不願離去而頻頻回頭的芷芸看在眼中,自然是件不得了的大事。

「不──」她一陣驚恐,奮力甩脫架住她的阻力,朝咸琅的位置奔去。

他有感覺了!他的禁令解除,這小小的網將無法束縛他!可當他目睹著芷芸飛奔而來的倩影,隨即明白滿金口中「真正要對付的人」是誰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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